【果陀】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戈里
·欢乐大学paro,ooc突破天际
果戈里坐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旁边的座位,把水杯、笔记本、文具袋和平板电脑一件一件摆在桌子上,俨然一副要好好听课的样子。他们选了前排靠墙的座位,教室里的人本就稀稀拉拉,前排更是没什么人。
但是根据陀思妥耶夫斯基多年的经验,当一个教室超过一百个座位时,比起中间靠后的位置,老师更容易忽略前排靠边的学生。
上课铃一响,果戈里迅速抱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胳臂,熟练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对方肩膀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瘦得有些硌骨头,所以果戈里强迫陀思妥耶夫斯基穿了一件厚实又毛绒绒的龙猫外套,这样摸起来就软和多了。
“龙猫就是南美洲栗鼠,你不是喜欢耗子吗?”果戈里理所当然地说,“宫崎骏的动画有没有看过?”
“我又不看动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龙猫耳朵耷拉在脑袋两边。他被果戈里压在座位上,艰难地抽出一只手给正在看的书翻页。
讲台上老师还在哔哔哔说个不停,似乎是在讲刑法学。果戈里觉得俄罗斯并不需要刑法这个东西,于是拿出平板打开了绘画软件。
果戈里是老二次元了,平时喜欢画漫画,每个月都会追新番,然后每周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吐槽他追的番。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二次元不怎么了解,他与动漫为数不多的接触也就是每年被果戈里拉去电影院看柯南。每当果戈里兴冲冲地说起动漫,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假装在认真听的样子。
“上回说到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互相对立,黑白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你猜怎么着?”果戈里像说相声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怎么着?”陀式聊天技巧——用反问的方式表示你在认真听。
“第一季末尾又冒出个港黑武侦的共同敌人——组合!”
“什么组合?”
“组合组织。”
“什么组织?”
“组合。”
“什么组合?”
“……人家名字就叫组合。”果戈里挥挥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周更新的第二季最后一集,这个组合被人给阴了,你猜是谁?”
“武装黑手党?”
“是港口侦探社,笔给您您来写。”
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果戈里确实很吵闹。
果戈里很快画好了一个头像的草稿,他把平板递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问:“好看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迫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勉强看了一眼果戈里的草图。对于完全不懂绘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那就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
“这是男的女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委婉地问。
“当然是男的!”果戈里声音提高八度,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上课,又心虚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就是我刚刚说的阴了组合那人,虽然他长得白白净净头发又有点长,但他是个男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心说你画的男孩女孩似乎没什么区别,去掉头发都长一个样。
以及脸有点长。
果戈里很快把眼睛画了出来;在果戈里看起来这个角色是身体病弱但脑子贼机灵的类型,果戈里故意把眼睛画成紫偏红色,然后加重了卧蚕。
“真好看,不愧是我画的。”果戈里说。
“噗嗤。”来自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陀思妥耶夫斯基正色道。
“我也想起了高兴的事,前几天我喜欢的画手不仅夸我画得好看还回fo了我。”果戈里洋洋得意。
“那你少发点画,”陀思妥耶夫斯基诚恳地说,“免得人家发现你其实很菜的本质。”
“???谢谢您,滚出去。”
果戈里握着手写笔,食指不停地敲击笔侧,平板工具在画笔和橡皮擦之间来回切换。他在考虑画个什么样的嘴部表情,似乎怎么画都不对。
“这样好看吗?”果戈里又把平板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
“不好看,”陀思妥耶夫斯基诚实地说,“特别是这嘴,像个大括号。”
果戈里中了一箭。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一个外行人看问题居然一针见血。小画家擦了又改,改了又擦,他不擅长画嘴但又不想放弃刚刚画的漂亮眼睛。
五分钟过去了,果戈里一笔进展都没有。
陀思妥耶夫斯基叹了口气:“尼古莱,今天的单词背了吗?”
果戈里一僵。
“最后再画一笔……”果戈里心虚地偷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再说话,默默地翻了一页书。
果戈里拿起笔,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良心过不去,最终还是关掉procreate打开了背单词软件。
“画画未遂。”果戈里自我定罪。
“画画中止。”陀思妥耶夫斯基纠正道。
陀思妥耶夫斯基喜欢看书。他什么书都看,从英美文学到健康食谱,从法制历史到网文小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起书来几乎没有节制,不眠不休熬通宵看书是常有的事。
在果戈里的印象中,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从来没在凌晨三点之前睡过觉。作为当代好室友,即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睡得再晚,果戈里也会在每天七点半准时叫他起床。
由于太困了连起床气都磨没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神清气爽正在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早餐的果戈里:“早安,早八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日常缺乏睡眠,他的黑眼圈浓到就像用油画棒画过的一样。
有一次连休,加上周末一共放五天假,陀思妥耶夫斯基直接从第一天晚上一觉睡到了第三天清晨。
“……”大梦初醒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然后他在自己床的围栏边发现了一块立着的木板,木板上写着果戈里的狂草:我的好友,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此长眠。
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体很弱,不怎么适合运动;比起他瘦弱的小身板,从教学楼到食堂的路就显得太遥远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比果戈里矮半个头,两个人走在一起一定是果戈里撑伞。陀思妥耶夫斯基总是习惯性地抱着果戈里的胳臂——准确地说是拖着他的胳臂,陀思妥耶夫斯基尽量把自己的体重挂在对方身上,以此来达到省力的目的。
然而在果戈里看来,这触感就像和女朋友逛街——要真是个女的就好了。
“你觉得‘费奥多尔·M·果戈里-亚诺夫斯卡娅’这名字怎么样?”果戈里问。
“不怎么样。”陀思妥耶夫斯基认真回答道。
学校里的绝大部分超市和餐厅都可以刷校园卡消费,但也有一些小商店不能用校园卡,只能用手机移动支付。果戈里出门不喜欢带手机,原因是手机又大又重拿手里占地方放兜里又不好看,干脆就不带了;于是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去商店的时候,就经常出现果戈里把一大堆东西放在收银台让陀思妥耶夫斯基付钱的情况。
果戈里故作娇羞:“买了这么多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呢,亲爱的你真好,被你包养我好幸福。”
陀思妥耶夫斯基迅速入戏:“没关系,不过今晚你得给我全部补•偿•回•来•哦。”
收银台的小姐姐:……?
果戈里有时候会忽然想起来自己作业还没写。但他从来都不是会认真做作业的类型,基本上每次都只列一个公式然后直接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答案。
果戈里:第三题算出来多少钱?
陀思:412.19万美元。
果戈里:好。这道题也太简单了我都不想算……四百多少?
陀思:412.19
果戈里:OK。债券收益率高到离谱,几百点一九?
陀思:412.19
果戈里:好的好的,我昨天在阳台上发现一只灰色头的鸽子,四百多少来着?
陀思:马冬梅。
果戈里从来不会去学校网站和公共邮箱下载电子课件和教材,他嫌麻烦;陀思妥耶夫斯基干脆把自己电脑的密码告诉了他,让果戈里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电脑里拷贝。
“喔,你这电脑里书可真多……上学期的教材我也没下载,我一起拷过来了喔。”果戈里说。
陀思妥耶夫斯基嗯了一声,也没深究果戈里上学期没有教材是怎么学下来的。
“教材和课件居然还分两个文件夹,文件夹里还有文件夹……你是分类狂魔吧!”
“教材文件夹里还有一本《完全自x手册》?这算哪门子教材,让我也康康。”
“没有插图,差评。”
陀思妥耶夫斯基揉揉太阳穴,觉得有些聒噪。
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宿舍是四人间,除了他俩外还有两个男生。
西格玛:十二点了,你们多久睡?我可以关灯了吗?
涩泽龙彦:关吧,我先上去了各位。
果戈里:西贵人、涩爱妃,朕都还没睡呢你们就敢先上床?来人呐,打入冷宫!
陀思:我也上床睡觉去了。
果戈里:亲爱的费佳皇后你先上床等我哦我马上就来//////
西格玛:……
涩泽龙彦:……
大约二十分钟后,果戈里已经爬到床上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却还在下面书桌看书。
果戈里:(横眉冷眼)谁的书?《人间失格》太宰治?给你五百万,离开那个男人。我那里比不上他?哦,宝贝儿,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果戈里:(泫泪欲泣)费奥多尔你个负心汉,你用花言巧语把人家骗上床又不对人家负责,我现在裤子都脱了你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床上。
果戈里:(猛然想起自己的皇上人设)费佳,朕劝你对朕好一点,乖乖洗白白来侍寝。别忘了当初是朕立你为太子,也是朕封你为皇后。
西格玛:我是谁我在哪儿谁能把这个神经病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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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我和我室友的日常hhhhh平时不觉得,写出来怎么gay里gay气的(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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